昨夜的雨一直下着,嗒嗒地打在窗棱上,响个不停,却没有人理。也许是最近雨来得太过频繁了吧?越是常见的事物越容易被忽略。清晨七点多,雨还是那样执着地下着,屋里光线昏暗,很压抑。正好有人要来,要我去接,赶紧起床出门,正好逃离阴暗去透透的气。雨有点紧,天是一片均匀的灰色,看不出云层的薄厚。树木一律肃穆地静默地杵在雨里,不知是在畅饮雨水,还是沉思着什么?或是睡着了吧?还没有来得及醒。阴沉的天压抑着人的呼吸,似乎也压低了大街上纷乱的嘈杂声,一切是那样的沉闷。听不到风声,看不到雁过的日子,自然是无边无垠的寂寥……。
下雨日子,路上的行人却也不见少,只是车辆显得更忙碌了些。走在路上多了些碾过积水时哗哗的声音,盖过了其平日那刺耳的马达声。我立在雨里好久都没有接到人,心里并不着急,正好欣赏一下雨中的景致。其实人的智慧已经逐步使我们的生活从自然中蝉蜕出来了,此时更容易感觉到是城市硬度,柔软的只有那些沉默着杵在雨中的树。我们对季节的感知也是从它那儿开始的。树叶已有些斑斓的黄色,在雨中显得格外鲜亮,加厚了秋的凉意。可能在雨中站久了,寒气袭来,显得身体有些单薄吧?使近旁的店主不时探头出来,投来关注的眼神,我自然报以浅笑,算是回答吧。偶尔有几片淡黄的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,晃悠悠地,轻飘飘地,落在我的脚边。抬眼望去,有好多落在路中央,被人踩过,或被车轮碾过,满是泥水,惨兮兮的。也许冷吧?看着冒着热气蒸笼感到更加亲切。让人很容易想起小时候回家路上,远处人家屋顶上升起的缕缕炊烟。那种温暖无以伦比。
今天休息,整个下午都无事可做。吃过饭打开电视,躺在沙发上,在电视的伴凑下,很快就睡着了。电视很大的声响,并不影响我的瞌睡,似乎睡意更浓,昏昏沉沉睡了一个下午,黄昏时分才醒来,差不多要掌灯了,正想着就这么醒了,晚上做什么呢?
正想着,同事打电话来说有活动。好久没出门了,去玩玩也好啊!虽然,雨还在下。现代有早已摆脱了天气的束缚。日子过得昏昏然不知阴阳夜昼。去就去了吧。昏暗的灯光下,旋转的霓虹让人有点眩晕的感觉,看着这些平日里熟悉的脸上荡漾着有些扭曲的兴奋,疲惫被暂时遮掩起来。无奈疯狂的歌舞也不能掩盖心中无尽的寂寞。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一席空隙甘心为了某个理由,任其荒芜着,宁愿让其如雨般无尽伤怀着,也不愿轻意因俗念而绽放美丽。